第52章 得而再覆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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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得而再覆失
第52章《得而再覆失》
“因陀羅的後人，宇智波佐良娜，能聽到我說話麽？”
這聲音好熟悉，清冷中透露出凝重的莊嚴與鄭重。
佐良娜睜眼，眼球傳來一陣灼燒的刺疼。她雙手捂著，能感受到溫熱的血從指縫裏溢出。
怎麽這麽疼？她記得自己昏倒前只是兩眼一黑，莫非真瞎了？
“別擔心，這是我給你的輪回寫輪眼的力量。”
輪回寫輪眼不是大筒木輝夜的能力麽？她為什麽要給自己？她要做什麽？自己又在哪兒？
“我是‘蝶骨’中殘存的輝夜的感情，代表她曾經的意志，也就是當初給你白楔的人，終於近距離見到你了。”
果然是輝夜，佐良娜小心睜眼，眼前一片血紅，她疼得不敢再動，齜著牙問：“請問發生了什麽？什麽近距離？我現在又在哪兒？為什麽我一睜眼就疼？”
“這是你的精神世界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。神明芝居即將降臨忍界，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存有芝居哥哥和我昔日的感情的‘蝶骨’。‘蝶骨’是感情與能力的具象化，連神都無法摧毀，只能分解到特定人類的身上，再以殺害他們的方式才能徹底消除。”
“分解？也就是說……只要人類得到其中一份您或芝居的感情，就能獲得你們的力量？”
“非常聰明，我已將我的感情化作你已失明的眼睛。從此，你等同於另一個輝夜……”
“什麽？那……我不就成了神明芝居將誅殺的對象？”
“沒有兄弟姐妹，連父親宇智波佐助也失去一只眼睛的你，只能用這種方式重獲光明。況且我給你白楔時，就是要你和漩渦博人共同扛起拯救忍界的重任。”
聽到不得不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愛人，佐良娜心提起來，難以置信道：“博人？他……沒死？！”
她感到一陣狂喜，雖然什麽都看不見，但心裏總有個堅定的聲音告訴自己，她和博人歷經磨難後，一定能在未來重逢。
“博人不久前憑‘蝶骨’中芝居哥哥的感情覆活，填補了他毀壞的心臟，加上你萬花筒寫輪眼破壞性極強的‘靜禦前’瞳術鋌而走險，因禍得福令寄存在博人體內的大筒木桃式魂飛魄散，只留下能讓博人任意使用的楔。現在“蝶骨”剩我這一半了，很快我也會化作你的眼睛，但擁有力量的同時，也代表更大的挑戰。”
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，佐良娜非常振奮，因為博人不僅沒死，還像川木那樣成功擺脫淪為大筒木容器的命運。
一路走來一路艱辛，經過大風大浪，她還怕什麽？
“現在的你也是大筒木，就有了投餵給十尾的風險。而我給你的輪回寫輪眼，是芝居哥哥成為神明芝居前送我的禮物，應該能阻止神明芝居殺你。但眼睛的進化過程需要一年，在此期間，你形同廢人……”
佐良娜楞住，也就是說，這一年才是最難熬的。
“和博人能迅速被芝居哥哥的力量填充的心臟相比，輪回寫輪眼或許是能克制神明芝居的究極武器，開眼的條件必須是因陀羅的後代，而且有楔的力量。這個過程很隱秘更漫長，至於這一年會發生什麽，我也不能預測，但只要挺過去，我想未來還是光明的。”
佐良娜點點頭，眼球疼痛之餘，傳來一種像小鳥在卵中被溫柔孵化的暖意。這種暖盡管微小，卻足以讓她堅定繼續面對一切未知的信心……
“天啊，‘蝶骨’還真被這女人吸收了！”
望著眼前昏迷，眼睛被紗布包住的佐良娜身後的“蝶骨”，似乎將另一半力量傳遞給她時，考德嘆為觀止，更嫉妒先後得到“蝶骨”力量的漩渦向日葵和宇智波佐良娜。
趁她還沒蘇醒，考德殺心已起，準備對佐良娜動手，被一只巨大的紫色手臂捏住。
“混賬！敢動我女兒試試！”宇智波佐助同艾達、迪蒙姐弟及時出現，在白雛谷之前無法留下爪痕的考德，被禁錮得動彈不得，再難輕易逃生。
好不容易抓到這個狡猾的禍害，佐助根本不敢松懈。誰知空中出現一個異空間，一個疑似大筒木的男人在他們面前現身。
這人看著總有些面熟，頭上長了拱起的單角，雙目是黃色輪回眼，佐助冷汗直流，問道：“你是……大筒木芝居？”
“宇智波佐助，我要帶走你女兒餵給十尾。”他邊說邊舉起手掌，看樣子要對佐良娜動手。
佐助大怒，發動“須佐之男”攻擊，這人不僅輕松閃過，還瞬身到佐良娜身邊，艾達和迪蒙都被他的神速驚呆。馬上得手時，這人突然頓住。
“住手，龍式！”
是神明芝居的聲音，大筒木龍式知道神明芝居能清楚地看見忍界發生的一切，已吸收“蝶骨”中輝夜感情的佐良娜，遲早是把神明芝居拉下神壇的威脅，此時不殺她，更待何時？
“輪回寫輪眼……輝夜好像把輪回寫輪眼的力量給她了……”
“輪回……寫輪眼？就是您成為神之前贈給輝夜的禮物？”
實在措手不及，芝居沈默良久，低聲道：“總之你不能殺她！把她放了再從長計議……”
哼，明知是禍患卻不想殺她，還是因為忘不了輝夜？
龍式的臉色冷下來，又無法違背神明芝居的意思，只好收手，帶著考德離去……
那種靜止的感覺像回到三年前佐助用六勾玉輪回眼，看到大筒木桃式給博人刻下楔時一樣，好似時間凍結了。
早失去輪回眼的佐助雖看不到什麽，卻總感覺那個未知的大筒木放過佐良娜沒那麽簡單。等他們反應過來時，那兩人消失良久，佐良娜身後的“蝶骨”也徹底不見了。
佐助抱起佐良娜，確定她平安無事，松了口氣，對艾達問：“你的‘千裏眼’能看見剛才發生什麽了？”
艾達的臉十分蒼白，平時高冷慣了的她甚少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，迪蒙都慌了，關切道：“姐姐，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完了，芝居……大筒木芝居很快就要來了！神的力量會顛覆忍界！”她幾乎是吼出來，佐助追問道：“那人是芝居？”
“應該不是，我總覺得他很熟悉……迪蒙！是不是？”
迪蒙撓著耳朵，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：“貌似吧，我也認為他很眼熟……”
佐助凝神思考，驚覺從漩渦向日葵莫名其妙地染上芝居病毒時起，他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，直到走到今天這種地步：“三途……阿瑪多！”
所以，阿瑪多的真實身份是大筒木一式的基地裏，那個被毀壞標志的大筒木之一？
“阿瑪多老賊！！！把小葵還給我！！！”
無數次發動楔尋找異空間後，精疲力盡的川木，終於來到一處能感受到博人查克拉的地方，正好看見他摟著向日葵，小姑娘一動不動，像睡著了。
“小葵……哼，沒想到你真覆活了，那小葵她……”想起阿瑪多之前說覆活博人，需要向日葵犧牲，川木兩腿一軟，看著冷冷對上他眼睛的博人，下意識地避開博人鋒利的眼神。
不愧是兄妹倆，他的藍眼睛和不久前向日葵質問自己時的咄咄逼人一模一樣。
“川木，我之前來木葉忍者村偷偷為小葵輸血時，親耳聽到她做夢時都念著你，更因愛上你這個‘親哥哥’而絕望。”博人一開口的聲音，就流露出川木能聽到的怒氣。
不忍再回顧她曾那樣愛著自己並陷入痛苦，川木岔開這個話題，聲音如枯草般沙啞：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你還有臉問……回答我！你究竟喜不喜歡小葵？”博人陡然提高嗓音，與其說詢問，不如說質問。
川木的心理防線隨即潰不成軍，閉著眼睛嘶吼：“我問你她怎麽了？！”
“怎麽了？小葵，你看看，這就是你臨終前希望我不要殺他的男人！他連是否喜歡你都不敢回答……”博人臉上掛著並不明顯的淚痕，紅通通的藍眼睛再未流出一滴淚。
臨終，這個詞像把刀插在川木心頭，他沖過去揪住博人的領子，歇斯底裏道：“你個混蛋！胡說八道什麽？！”
“你才是混蛋！！！”博人一拳打在川木臉上。三年了，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恨這個兄弟，更有種殺了他的沖動：“你用神術奪走我的一切，替代我、追殺我、誣陷我……我都可以不計較！但你千不該萬不該，不該為對付我而聯合阿瑪多對小葵下手！從她體內植入芝居病毒時起，她也卷入我們的爭鬥，才十三歲就受盡各種苦楚！”
博人激烈的控訴像一場冰雹，川木臉上一陣鋪天蓋地，砸得頭破血流，卻只能靜靜地聽著，任由血靜靜地流淌：“現在好了，成為芝居覆制品的她也被拖下水！更因得知真相，對你失望透頂！這才獻出她體內的芝居的感情力量覆活我，好以永久的靈魂封印忘記對你的錯愛！”
所以，失而覆得，得而再覆失，他又失去了她……
“虧你比我還大三歲！作為男人，起碼要有責任與擔當！對真心喜歡你的女人，即使不愛，也不該惡意利用並傷害！小葵是有多傷心，才說出無論生死都不想見你的話；她又是多愛你，臨別前依舊希望我別殺你，原諒你的所作所為，還說……說以她的死亡替你贖罪！求我寬恕！讓女人給你背鍋，你個畜生還是個男人麽？啊？！”
悲愴和震怒湧上心頭，博人又狠狠地給了川木肚子一拳頭，把他打得吐出血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……盡情地打吧……把我打死吧！哼，我的確……欠你們家的……死了也不夠償還……”川木張口就是滿嘴的血腥味，扶著墻坐起，勉強挺直脊背。
他笑得像個骷髏，擡眼看向博人時，眼圈竟紅了，一滴淚從倔強慣了的灰眸裏滑下，模糊了這個孤狼般的青年一直以來鋒芒畢露的棱角。
兜兜轉轉回到原點，不被七代目理解，不被向日葵原諒……川木又成了沒人愛的空殼子，空得千瘡百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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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《得而再覆失》
“因陀羅的後人，宇智波佐良娜，能聽到我說話麽？”
這聲音好熟悉，清冷中透露出凝重的莊嚴與鄭重。
佐良娜睜眼，眼球傳來一陣灼燒的刺疼。她雙手捂著，能感受到溫熱的血從指縫裏溢出。
怎麽這麽疼？她記得自己昏倒前只是兩眼一黑，莫非真瞎了？
“別擔心，這是我給你的輪回寫輪眼的力量。”
輪回寫輪眼不是大筒木輝夜的能力麽？她為什麽要給自己？她要做什麽？自己又在哪兒？
“我是‘蝶骨’中殘存的輝夜的感情，代表她曾經的意志，也就是當初給你白楔的人，終於近距離見到你了。”
果然是輝夜，佐良娜小心睜眼，眼前一片血紅，她疼得不敢再動，齜著牙問：“請問發生了什麽？什麽近距離？我現在又在哪兒？為什麽我一睜眼就疼？”
“這是你的精神世界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。神明芝居即將降臨忍界，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存有芝居哥哥和我昔日的感情的‘蝶骨’。‘蝶骨’是感情與能力的具象化，連神都無法摧毀，只能分解到特定人類的身上，再以殺害他們的方式才能徹底消除。”
“分解？也就是說……只要人類得到其中一份您或芝居的感情，就能獲得你們的力量？”
“非常聰明，我已將我的感情化作你已失明的眼睛。從此，你等同於另一個輝夜……”
“什麽？那……我不就成了神明芝居將誅殺的對象？”
“沒有兄弟姐妹，連父親宇智波佐助也失去一只眼睛的你，只能用這種方式重獲光明。況且我給你白楔時，就是要你和漩渦博人共同扛起拯救忍界的重任。”
聽到不得不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愛人，佐良娜心提起來，難以置信道：“博人？他……沒死？！”
她感到一陣狂喜，雖然什麽都看不見，但心裏總有個堅定的聲音告訴自己，她和博人歷經磨難後，一定能在未來重逢。
“博人不久前憑‘蝶骨’中芝居哥哥的感情覆活，填補了他毀壞的心臟，加上你萬花筒寫輪眼破壞性極強的‘靜禦前’瞳術鋌而走險，因禍得福令寄存在博人體內的大筒木桃式魂飛魄散，只留下能讓博人任意使用的楔。現在“蝶骨”剩我這一半了，很快我也會化作你的眼睛，但擁有力量的同時，也代表更大的挑戰。”
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，佐良娜非常振奮，因為博人不僅沒死，還像川木那樣成功擺脫淪為大筒木容器的命運。
一路走來一路艱辛，經過大風大浪，她還怕什麽？
“現在的你也是大筒木，就有了投餵給十尾的風險。而我給你的輪回寫輪眼，是芝居哥哥成為神明芝居前送我的禮物，應該能阻止神明芝居殺你。但眼睛的進化過程需要一年，在此期間，你形同廢人……”
佐良娜楞住，也就是說，這一年才是最難熬的。
“和博人能迅速被芝居哥哥的力量填充的心臟相比，輪回寫輪眼或許是能克制神明芝居的究極武器，開眼的條件必須是因陀羅的後代，而且有楔的力量。這個過程很隱秘更漫長，至於這一年會發生什麽，我也不能預測，但只要挺過去，我想未來還是光明的。”
佐良娜點點頭，眼球疼痛之餘，傳來一種像小鳥在卵中被溫柔孵化的暖意。這種暖盡管微小，卻足以讓她堅定繼續面對一切未知的信心……
“天啊，‘蝶骨’還真被這女人吸收了！”
望著眼前昏迷，眼睛被紗布包住的佐良娜身後的“蝶骨”，似乎將另一半力量傳遞給她時，考德嘆為觀止，更嫉妒先後得到“蝶骨”力量的漩渦向日葵和宇智波佐良娜。
趁她還沒蘇醒，考德殺心已起，準備對佐良娜動手，被一只巨大的紫色手臂捏住。
“混賬！敢動我女兒試試！”宇智波佐助同艾達、迪蒙姐弟及時出現，在白雛谷之前無法留下爪痕的考德，被禁錮得動彈不得，再難輕易逃生。
好不容易抓到這個狡猾的禍害，佐助根本不敢松懈。誰知空中出現一個異空間，一個疑似大筒木的男人在他們面前現身。
這人看著總有些面熟，頭上長了拱起的單角，雙目是黃色輪回眼，佐助冷汗直流，問道：“你是……大筒木芝居？”
“宇智波佐助，我要帶走你女兒餵給十尾。”他邊說邊舉起手掌，看樣子要對佐良娜動手。
佐助大怒，發動“須佐之男”攻擊，這人不僅輕松閃過，還瞬身到佐良娜身邊，艾達和迪蒙都被他的神速驚呆。馬上得手時，這人突然頓住。
“住手，龍式！”
是神明芝居的聲音，大筒木龍式知道神明芝居能清楚地看見忍界發生的一切，已吸收“蝶骨”中輝夜感情的佐良娜，遲早是把神明芝居拉下神壇的威脅，此時不殺她，更待何時？
“輪回寫輪眼……輝夜好像把輪回寫輪眼的力量給她了……”
“輪回……寫輪眼？就是您成為神之前贈給輝夜的禮物？”
實在措手不及，芝居沈默良久，低聲道：“總之你不能殺她！把她放了再從長計議……”
哼，明知是禍患卻不想殺她，還是因為忘不了輝夜？
龍式的臉色冷下來，又無法違背神明芝居的意思，只好收手，帶著考德離去……
那種靜止的感覺像回到三年前佐助用六勾玉輪回眼，看到大筒木桃式給博人刻下楔時一樣，好似時間凍結了。
早失去輪回眼的佐助雖看不到什麽，卻總感覺那個未知的大筒木放過佐良娜沒那麽簡單。等他們反應過來時，那兩人消失良久，佐良娜身後的“蝶骨”也徹底不見了。
佐助抱起佐良娜，確定她平安無事，松了口氣，對艾達問：“你的‘千裏眼’能看見剛才發生什麽了？”
艾達的臉十分蒼白，平時高冷慣了的她甚少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，迪蒙都慌了，關切道：“姐姐，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完了，芝居……大筒木芝居很快就要來了！神的力量會顛覆忍界！”她幾乎是吼出來，佐助追問道：“那人是芝居？”
“應該不是，我總覺得他很熟悉……迪蒙！是不是？”
迪蒙撓著耳朵，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：“貌似吧，我也認為他很眼熟……”
佐助凝神思考，驚覺從漩渦向日葵莫名其妙地染上芝居病毒時起，他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，直到走到今天這種地步：“三途……阿瑪多！”
所以，阿瑪多的真實身份是大筒木一式的基地裏，那個被毀壞標志的大筒木之一？
“阿瑪多老賊！！！把小葵還給我！！！”
無數次發動楔尋找異空間後，精疲力盡的川木，終於來到一處能感受到博人查克拉的地方，正好看見他摟著向日葵，小姑娘一動不動，像睡著了。
“小葵……哼，沒想到你真覆活了，那小葵她……”想起阿瑪多之前說覆活博人，需要向日葵犧牲，川木兩腿一軟，看著冷冷對上他眼睛的博人，下意識地避開博人鋒利的眼神。
不愧是兄妹倆，他的藍眼睛和不久前向日葵質問自己時的咄咄逼人一模一樣。
“川木，我之前來木葉忍者村偷偷為小葵輸血時，親耳聽到她做夢時都念著你，更因愛上你這個‘親哥哥’而絕望。”博人一開口的聲音，就流露出川木能聽到的怒氣。
不忍再回顧她曾那樣愛著自己並陷入痛苦，川木岔開這個話題，聲音如枯草般沙啞：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你還有臉問……回答我！你究竟喜不喜歡小葵？”博人陡然提高嗓音，與其說詢問，不如說質問。
川木的心理防線隨即潰不成軍，閉著眼睛嘶吼：“我問你她怎麽了？！”
“怎麽了？小葵，你看看，這就是你臨終前希望我不要殺他的男人！他連是否喜歡你都不敢回答……”博人臉上掛著並不明顯的淚痕，紅通通的藍眼睛再未流出一滴淚。
臨終，這個詞像把刀插在川木心頭，他沖過去揪住博人的領子，歇斯底裏道：“你個混蛋！胡說八道什麽？！”
“你才是混蛋！！！”博人一拳打在川木臉上。三年了，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恨這個兄弟，更有種殺了他的沖動：“你用神術奪走我的一切，替代我、追殺我、誣陷我……我都可以不計較！但你千不該萬不該，不該為對付我而聯合阿瑪多對小葵下手！從她體內植入芝居病毒時起，她也卷入我們的爭鬥，才十三歲就受盡各種苦楚！”
博人激烈的控訴像一場冰雹，川木臉上一陣鋪天蓋地，砸得頭破血流，卻只能靜靜地聽著，任由血靜靜地流淌：“現在好了，成為芝居覆制品的她也被拖下水！更因得知真相，對你失望透頂！這才獻出她體內的芝居的感情力量覆活我，好以永久的靈魂封印忘記對你的錯愛！”
所以，失而覆得，得而再覆失，他又失去了她……
“虧你比我還大三歲！作為男人，起碼要有責任與擔當！對真心喜歡你的女人，即使不愛，也不該惡意利用並傷害！小葵是有多傷心，才說出無論生死都不想見你的話；她又是多愛你，臨別前依舊希望我別殺你，原諒你的所作所為，還說……說以她的死亡替你贖罪！求我寬恕！讓女人給你背鍋，你個畜生還是個男人麽？啊？！”
悲愴和震怒湧上心頭，博人又狠狠地給了川木肚子一拳頭，把他打得吐出血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……盡情地打吧……把我打死吧！哼，我的確……欠你們家的……死了也不夠償還……”川木張口就是滿嘴的血腥味，扶著墻坐起，勉強挺直脊背。
他笑得像個骷髏，擡眼看向博人時，眼圈竟紅了，一滴淚從倔強慣了的灰眸裏滑下，模糊了這個孤狼般的青年一直以來鋒芒畢露的棱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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